守灵日记的散文

2024-05-19 00:51

1. 守灵日记的散文

    守灵日记 
     201x年1月12日 农历十一月二十二 星期一 13-4度 中度污染
     殡仪馆冷库的那扇大门关住的时候,发出很大的金属碰撞声,在光线已经暗淡下来、已经下班的工作人员几乎走空的殡仪馆上空传得很远,我就不得不又一次真正相信了,那位给了我生命、陪伴和抚育、教导了我六十多年的王老爷子终于离我们而去。
     父亲不会和我小的时候那样,早上骑着那辆永久28型的自行车出门,晚上还会回来;也不像我青年时代那样,提着公文包出差去,过上几天就会又回来;不像我中年的时候那样,和我没什么话说,就是喜欢自己的孙子;也不和今天以前那样,虽然身体衰弱、不得不把医院当成家,可王老爷子依然是我们家的精神支柱。然而当我们站在那个冷库的铁门前,看见大门关上,我才不得不相信老天的残酷:我的爸爸再也回不了自己的家了。
     小小的一辆面包车只有四个座位:我、弟弟、老婆、弟媳,王老爷子的那两个又高又胖的孙子就不得不相互配合协调,努力把他们两个人的身躯塞进那辆面包车的后面很窄的空间去。突然想起,在这辆面包车上,除了司机老方和两个儿媳,剩下的四个大男人都是王老爷子的传承,也是父亲从河北易县带来的香火,更是老爸为之努力、为之奋斗的结晶,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王老爷子是可以宽慰和含笑九天的。
     从殡仪馆赶回市区的时候已是万家灯火,浩浩荡荡的车流将东山开发区的每一个路口堵得满满当当的,车灯在黑夜里显得很明亮,一串一串的结成了长长的光链。王老爷子就好比那条光链的原动力,将光源从河北易县紫荆关大盘石村带到湖北宜昌这座城市,从拒马河畔、大槐树下带到长江岸边、西陵峡口来,才有了属于我们的家,才有了属于我们的世界,才有了儿孙满堂,可老爸为什么这一次就这样匆匆离去,难道就不能再等等吗?不到一个月以后,他就可以喝到孙媳敬的茶;也不到一年的时间,我们王家也许就是四世同堂,可惜随着王老爷子撒手人寰、离我们而去,永远就没有这种可能了。
     回到现在居住的那座百米高的塔楼,习惯性的淘米做饭;儿子习惯性的躺在床上玩电脑,老婆习惯性的在厨房里忙碌着,只是打开电脑,将自己的个性签名改为了“大悲,王老爷子一路走好”的时候,才意识到全家人的.所作所为都是机械化、几乎没有思维、也不敢思维的:爸爸的突然撒手人寰会给我们兄弟俩带来多大的影响怎么想也不为过,一个至高无上的老爷子的反身离去所带给后人的那种痛心彻骨、悲痛欲绝也是无法用文字和语言表达的。
     民间习俗认为,人去世之后三天之内会回家探望的,因此子女必须守候在灵堂内,等他的灵魂归来,见最后一面。这样每夜都要有亲友伴守,直到遗体大殓入棺为止。演变到现在,守灵就变成了亲人们聚在一起,悼念死者、抒发缅怀之情,也是活着的人对去世的亲人一种怀念之情。也就是信愿法师所说的:“今者守灵之意,一者守护遗体,防范意外。二者尽孝怀思,敦伦尽份;三者亲友吊唁,答礼致谢;四者奉祀饭菜,以飨亡亲;五者清理灵堂,换新花果;六者注意亡亲,是否复生。”
     王老爷子的家在市政府大院里,平时就是“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入内”,所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当然希望老爷子就像以前离休以后那样,一觉醒来即使还是凌晨时分,就依然很坚决的起来,冷水洗脸擦头,穿一双运动鞋在政府大院开始跑步锻炼。可是父亲的死亡证是一医院急诊科给出具的,我们当时都知道,只要撤去呼吸机,躺在ICU重症监护室的王老爷子就再也没有生还的可能;再说,我不仅亲眼看见爸爸最后时刻,也看见爸爸是怎样变得无声无息的,还看见白事馆的人给父亲穿寿衣的,所以,守灵就是对王老爷子的一点念想而已。
     给王老爷子守灵的设想其实是在老妈去世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的。当年老妈的丧事处理是弟弟和0弟媳主持的,加上老爷子的指示又是希望办得“简单一些”,所以当时既没有在家里设灵堂,也没有安排家人守灵,就是第三天晚上,两个儿媳和两个女陪护在家里呆了一夜,丧事显得冷冷清清、无声无息,之后虽然用“丧事从简”作为解释,可依然受到不少方面的指责,所以,这一次必须有所改变。
     晚上和老婆又一次走进市政府大门,穿过早已熟悉的大院,走上王老爷子的那栋书记楼,一打开房门,恍惚之间,王老爷子似乎还坐在他的那间卧室的办公桌前看报纸,一件蓝上衣、一条黄裤子,听见铁门响,回头望一眼,什么都不说,就继续伏案干他自己的事;老妈却总是完全相反,只要听见铁门响,就会走过来看看,既会唠唠叨叨的和我谈些家长里短,也会和她的大儿媳一起做家务,谁会相信她曾经是这座城市妇女组织最大的领导。
     这个家自从老妈去世以后就一直无人住过,即使隔三岔五到这里来给王老爷子的花草浇水,可一直都没有打理过,就有不少的灰尘,我们就不得不很费力的打扫卫生,结果电话接二连三的打来。我这一边的好朋友东明是注意到我的个性签名突然更新,就知道情况有变,就到处打电话询问情况,等我接到他的电话的时候,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呵斥:“又想和上次一样,不把我们这些至爱亲朋当回事吗?”一则是理亏,二则是有口说不清,面对责难,我只能无语。
     刚从云南回来不久的舒人接到我的报丧电话以后只问了一句:“要不要我现在就过来?”过不多时,我就在市政府大门口等到了他们夫妻。虽然是好久不见,可是坐到一起,寒暄不了两句就直奔主题,我们就治丧的规模、形式,以及这个突然的变化对儿子婚期的影响等问题进行了长时间、详尽的探讨。他尤其是针对上一次母亲逝世以后我们两兄弟丧事的处理过程极为不满,人家能说会道,我根本不是对手;人家说的对,我就只得照办。最后得出的共识是:这一次王老爷子的丧事由我这个长子负责操办;在家里设灵堂,灵堂的黄菊花篮由他买;建议王老爷子的告别仪式由市人大主持,这当然也是一个面子上的事。
     他们直到过了十二点才离开,送他们夫妇出大门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今天这个夜晚,我们的肉身仍在四处奔波,爸爸的灵魂却已经在夜空中荡漾起来。
     今天是年破日,大事不宜。

守灵日记的散文

2. 灵魂的守望随笔散文

 灵魂的守望随笔散文
                      灵魂的守望随笔散文,在日常生活中,相信大家在一些社交平台上都看过很多散文,有些人会将自己的经历用文字的方式描写出来,下面分享灵魂的守望随笔散文,一起来看下吧。
    灵魂的守望随笔散文1    又到了一年一度职称评定的时候,我这是第三次上交中小学高级教师职评的材料,前两次不知什么缘故都没有批下来。
    有消息灵通的人士透露,现在评职称要懂点世故,不能太死老筋,花点钱,找找关系,什么问题都解决了。我略一回顾,似乎还真是那么回事。曾不是有一位校长,只有一篇省级论文,这论文还是我给他写的,他不也一次性通过了么?还有一位教师,临时得到评委传来的消息,评定出了问题。那位老师经过一番打点,问题不也很快解决了吗?
    可我又不愿相信,难道堂堂教育战线的职称评定竟是这样评的?我宁可相信是我的材料出了问题,或是我的资历不如别人,也不愿相信是评委或评定过程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幕。
    
    从小我就接受着正统的教育,正直为人的道理早已深深植根于我的灵魂。我只想凭自己努力学习、努力工作、努力探究,光明正大地获取一个高级职称。如果花钱找门路,就算拿到那个高级职称又能怎么样?它是能代表我有“才”还是能代表我有“德”?是因为“学高”还是因为“身正”?这与那些为一己私利而不择手段的强盗劫匪有什么区别?拿着这个职称,我心里能放得下那“地毯下的尘土”吗?
    记得小时候,一次我们按惯例在操场上站队放学。有一个同学说他的笔丢了,老师要我们回教室帮他找一下。我因为出教室前,把座位仔细的清理过,连一片废纸也没留下,我就没有回教室去找。不料,有一位同学说他在我的座位里找到了那只笔。我心无愧意,只是我一直很鄙视那位同学。
    记得参加教育工作后,发现有个别老师为了得到表彰,考试作弊,有一位还趁别人不在给自己的学生的试卷加分,我很鄙夷这种行为。
    记得我的第一次职评结果出来后,一个外地要好的同事,见我仍对公平抱有幻想,便嘲笑我:“那你就等吧,十年,八年??????社会风气好了,看你能不能评上”,我是真的生气了,张口便来了一句:“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喂狗爬出的洞敞开着”!
    三十多年来,一直扎根在最偏远的山区,一直工作在教育教学第一线,一直没有中断过自身的业务学习。我是图名的,我不愿让别人瞧不起,我不愿服输;我也是图利的,我很想每月多一点收入,让我的家人把日子过得舒坦一点。然而,我更看重灵魂深处的那根底线,对每一得失的取舍总得要有充足的理由说服我的“心”啊。当初奔着“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这个美好的信仰而来,如果自己的灵魂也在尘世的纷扰中被玷污、被扭曲,有什么资格去堂而皇之的“塑造人类的灵魂”?进而又有什么资格当“塑造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更不用说“高级”了。
    今天,我是不是应该坚信,我们为之献身的教育事业是圣洁的,我们教书育人的阵地是圣洁的,我们的教师队伍是圣洁的。也许社会现实不会因你我的意志而改变,但我只想提醒一下献身于我们这个神圣的事业的同行们,不管你是干部还是百姓,你是评定者还是参评者,多审视一下自己资格吧!如果我还有同道的话,我仍会选择和他们在这里一道共同守望。
    灵魂的守望随笔散文2     守望心灵现代散文 
    黄昏时分,我独自徘徊在林荫山径,暂时逃离了耳边纷杂的聒燥声,让山野的宁馨和徐风抚慰我那颗狂乱的心。
    昨晚,我做了一噩梦,梦见自己遍体鳞伤,灵魂支离破碎。失意落魄的生活,让我渴望有一双搀扶我横渡千山万水的手,世欲之风不断吞蚀我那颗纯真的心,让我身不由地已学会世故、暴躁和虚伪。
    捡起破碎而潮湿的思绪,无意间发现路边的野菊娇艳而又美丽,满眼的黄色让我情不自禁。我常常独步在那里,就是为了一个人静静地享受与大自然的零距离接触,那时候就在心里埋下希望的种子,殷切希望来年能破土而出,谁知道时间越久,心灵之花日渐枯萎。迷茫、不自信时常盘踞在我的内心,曾经心力交瘁时曾希望另一半为我遮风挡雨,直到后来才发现凡事自己必要亲力亲为。曾经以为最美的风景在险峰,慢慢地却发现最美的风景就在我的眼前,一瞬间闪现的灵感,是我存在的理由。当我蓦然发现好多年我都无法写出一点像样的文章来,才明白这来自精神的困扰,心灵的贫乏。几乎要磨蚀掉我最后一点归属自然界的生命灵光。好多时候,自己是那样急于求成,好高骛远。
    
    或许,昨天就是今天的底色,过了昨天,就不再幻想,不再留恋,总因为孤独是思想和灵魂自由带来的,现在才知道灵魂代表内在的财富,如果只注重了外在的形式,到头来是一片茫然,一切都是望洋兴叹,隔岸观火。身居闹市,在熙攮的人流里,因为时常我精神和灵魂的贫乏,才充满孤独和失落感,然而面对山野,我的精神才倍感到大山的博大和心灵的充实。心灵深处受到极大的震撼,体会到大自然的幽静,感受到人的生命的另一个高度。我来自于大自然,总归于自然,山谷的幽静其实是我的`幽静。我已经忘记自己是何时才开始攀登的,也不知晓什么时候才能抵达山顶。我不知道在这条路上流了多少血汗,这里有我的快乐,我的忧伤,我的成长,我的.绝望……
    佛教讲轮回,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以后不再有了。即使如此,也不是自己。应该趁着年轻的时候,有所作为。也应该有宁静的虚怀,有句成语叫“虚怀若谷”,那就是胸怀像山谷那样深懊和宽广。才能纳万象,才能看空一切,“空”是充满,是无穷,是海阔天空。“空”是万物,是万种风情,是无限的舒展,是无限的追寻……
    有时候,我会问自己,既然高处不胜寒,那么这样执着地攀登又意味着什么呢?可是,人在旅途,除了这无尽向上攀登的路,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于是,便不舍这种向上攀升的勇气。
    撒一些种子,在心灵的土地播下一片绿洲,默默地守望着它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我坚信总有一天,它会成为一棵枝叶繁茂的参天大树。
    洗涤心灵的尘埃
    有一天,化缘回来的小和尚在禅房门口看到老法师聚精会神地端坐在炽热的阳光下,大汗淋漓,泪流满面,全身的衣服都被汗侵湿。小和尚很惊讶和疑惑地走上前去,低声问道:“师父,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适?”
    “没怎么?我正沐浴,洗涤心灵的尘埃呢?”老法师心平气和地说。
    小和尚就更加困惑了,转了几圈之后,又凑过去问法师:“师父,我没有看到您沐浴、洗涤呢?”
    “我是在沐浴,洗涤自己的心灵,你当然看不到了。”老法师静静地说。
    小和尚就更加惊奇了,他想探个究竟,学点见识,就追根问底地问道:“怎么为自己的心灵沐浴和洗涤呢?师父能否开导弟子呢?”
    老法师娓娓道来:“点燃一颗感恩戴德之心,在自己的心底煮沸再加上仁义,孝悌,甚至反思,忏悔等几味名贵心结,便可以为心灵药浴了。”
    为身体洗澡,使人清爽,为心灵洗澡,同样令人心旷神怡。
    可以看见老和尚沐浴身心的过程是何等的享受啊!
    人的心尘烦恼就好似秋天的落叶,必须扫了扫,有时看似扫净,不久又飘落叶,必须再扫,落叶落在地上,也同样落在人的心里,心里的妄想烦恼去掉一个是一个,这也算自我修行的一大心法了。一个人若能经常性地为自己蒙尘的心灵洗涤,这个人的心地就会亮丽如初,圣洁高尚。
    禅理佛说人的心如同盛开午夜的丁香花,放开花瓣在手心,嗅其沁人心脾,久久萦绕于心,一颗心需要不时洗涤,洗净其中的尘埃,放宽眼界,面对生命的每一天。

3. 守灵日记阅读

  上午和老婆、弟媳一起乘昨天的那辆面包车到位于江海路南北天城的殡葬管理所为王老爷子的告别仪式和火化办手续。那个负责接待的女工作人员很会说话,我们估计参加悼念的有四十几个人,就被她直接推荐成殡仪馆最大的万福厅。我有些记忆,那个大厅对于简单的告别仪式是不是过于太大?所以提出疑问,她胸有成竹的说现在只有三个厅,一个太大,一个太小,一个只能容纳二十多人。这样,我们就稀里糊涂的选了最大的吊唁大厅。
  
   因为有过给老妈办丧事的经验,所以对一些收费项目的选择决定的很快,当然也会给爸爸敬献花圈,一个是我家的,一个是弟弟家的,还有一个是远在河北兴隆的表哥王景山的。昨晚为老爷子守灵,就是舒人走了以后还忙碌了好半天,可是,老爷子去世对我的打击实在太大,夜里怎么睡又睡不着,精神就有些恍恍惚惚,直到晚上才发现我们忘记了不少的亲朋好友。
  
   我们三个人在江海路上凭着记忆想找到上一次给老妈办丧事的时候曾经买过相关用品、还对那个老板印象不错的那家白事店,居然没找着,问了一下才知道已经换了老板。就找了一家给爸爸买了骨灰盒,还买了蜡烛、纸钱、香炉、供香、供果等祭奠用品,还挑选了一张照片准备用作老爷子的遗像,就在此时,那个帮着放大照片、制作相框的人赶来了,定睛一看,这才叫不巧不成书,他就是当年的那个百事馆的老板。
  
   那一天从一开始就是很顺利的。开车去办手续的途中,司机老方说这一次老爷子的丧事要办得隆重一点,也不能太匆促;我就对弟媳说出了我的一些设想:包括家里设灵堂、要求人大主持告别仪式、仪式和火化要安排在星期五。她只是提出时间拖得越长就越累、越复杂,我告诉她,有舒人、科学、东明三个铁哥们帮忙,一切都可以交给他们,她就不再反对了,走进殡葬管理所,弟媳说出来的时间就是1月16日。
  
   那一天从一开始就是很忙的。我们的车还刚到江海路,科学的电话就来了,他已经站在书记楼我家门前了,以为我们都在家,只好赶紧一边说对不起,赶紧一边给儿子打电话要他火速赶过去给练叔叔开门;突然又想起舒人给王老爷子买的花篮也已经在途中了,就赶紧给他打电话,告知情况,要他到政府大院去的晚一点。办手续的时候感觉忘掉了什么,可就是想不起来,直到晚上才回忆到,可见得记忆也是会随着年龄的变老而变得模糊的。
  
   回家以后,舒人、科学、东明都已经来了,虽然情同家人,可是他们都向老爷子敬献了香火钱。尤其是那个教授,科学在接到我的报丧电话以后也一直有些神情恍惚。早上骑车出门,匆忙之中被人行道上的隔离桩绊倒,腿和脚都摔得很严重,用他的话说:“虽然没有外伤,可是脚趾变形厉害”,走路都一瘸一拐的,用别人的'话说:“老爷子就是这样喜欢你的吗?是不是赢过老爷子的麻将钱?”
  
   把客厅迎门的那对沙发和那个已经成了摆设的电视机和电视机柜搬走,把老妈原来用的、也是从人委宿舍起就一直跟着我们家的那张五屉柜搬到客厅来,上面蒙上一块大大的白布就成了灵台,上面放上舒人敬献的、由85朵黄菊组成的花篮,摆上加急放大、从彩照变成黑白照片的老爸的遗像,灵牌上的名字是王老爷子的长孙写的。本来字就写得不行,拿着笔练了半天才敢聚精会神的写下他爷爷的名讳。摆上香炉、点燃烛台,放好用坐垫权当的蒲团,就可以给王老爷子焚香烧纸钱、顶礼膜拜了。
  
   中午老婆留在家里守门,其他的一行人在福绥路原工人文化宫下首不远的一家餐馆吃午饭,这里是舒人的地盘,当然得听他的安排;陈启泰、徐俊也来了,也是好久不见,当然得喝酒,喝的是西陵特曲,这倒是很久以来的第一次。用吸管吸了一口,根本没有原来三游春、西陵特曲那么美好的滋味,不过就是挂羊头卖狗肉,舒人、科学、东明、徐俊和我都喝酒,加上我儿子,要不是为老爷子办丧事,一瓶酒根本不算什么。
  
   下午弟弟也来了,吕恩也来了,这个市一医院的手术科主任也是好久不见,他的父母也是王老爷子的老同事。还是和以前一样,衣着简单,一点也不显山露水,他就这样从警备森严的政府大门扬长而进,保安居然没有为难他,自己认为“一看就是市级领导”;他在伍家岗的那栋三层半洋房已经被划在搬迁红线之内,不过他早就搬到CBD来了;闲谈起亲赴汶川救灾,飞抵成都,被安排在五星酒店的二十一层的往事,而当时正是余震最厉害的时候,全城人都睡在街上,只有他们还住在半空中,后来想起来才感到后怕。
  
   一直等到下午四点,市人大才按照约定来了四个人。一个是市人大老干部科原来的陈科长,一个是现在的邓科长,一个是副主任吴开保,一个是秘书长雷元海。他们是来商谈告别仪式的有关事宜。说明领导很重视,也向市委、市政府、市政协及有关部门发了吊唁通告,要求市人大机关全体人员都准时参加;他们介绍了仪式的具体流程,决定给王老爷子身上覆盖党旗,说是“最高规格”,也就是给了我爸爸一种场面。只是强调党旗不准下葬、不准焚烧,可以留做一种纪念。还要求不能收礼、不能放鞭。前者是作为共产党反腐倡廉的一种规定,后者是地方政府打着“降低空气污染”的旗号下的强制命令。
  
   晚上,除了吕恩另有饭局应酬先行告退,一行人在福绥路原工人文化宫上首的一家餐馆二楼半的一个包间里叫了一大桌菜,当然要喝酒的,喝的是楚园春,两瓶几乎被分光了;喝了酒就对不少东西有了兴趣:走出餐馆就有人叫喊吃夜宵不是叫外卖就是买快餐面,最后就抱了一大包康师傅红烧牛肉面回家;回到书记楼自然要打麻将,可是餐厅的那个老方桌很难弄出来,到底还是人多力量大、主意多,把桌腿下掉,最终还是把那张餐桌放到书房里变成了麻将桌。
  
   舒人、东明、徐俊、陈启泰四个人打麻将,我在一边作陪。本来对这种国粹就一知半解,看他们的打法只懂得最开始的“换三张”,而不懂得什么叫“飘”,更不懂得怎么算钱,只是看着人民币很快的在四个人中间交换,少则三五块,多则几十块,据说这样的打法,如果火好或者火背,一晚上输赢上千元也很正常,要不为什么叫赌徒?
  
   他们的牌场是在午夜过后结束的。徐俊打了个电话,他们红旗电缆厂的司机为了约定俗成的25元车费就在深更半夜从江南横跨夷陵长江大桥到市政府大院门口恭候他,那才是一种真正的首长派头。我送他们出去的时候,政府大门都已经关闭了,那个胖胖的小保安认出了我,给予了放行。那个时候雾气沉沉,夜也很深沉。
  
   今天是朱雀(黑道)建日,忌安葬。

守灵日记阅读

4. 守灵所感

清明落在一年春暖花开的日子里,但是却是最不美好的日子。这一天,我们缅怀逝去的亲人,而生活却是未知的,曾在我们身边的人悄然离世。即使在很久之前,我们就已经做好了随时告别的准备,然而真的到来时,似乎所有的万全准备都差很多。
  
 内心悲痛是在所难免的,那些前来吊唁的人,脸上表情也是千万种的。他们哭泣着各自的伤痛,悲伤着各自的悲伤,而后他们又说的那样无所谓,好似这里给了那些许久未见得“亲人”一个机会,相互拉扯关系。我倒是宁愿相信他们不愿意表露个人心境罢了。我宁愿缅怀是放在心里的。然则我们的习惯是,不论哪种事情,总希望人气旺一些,以显得我们的生前人缘极好,和大家相处融洽。可是我最不喜的就是这种,我觉得平静离开是我对亲人最后能做的。
  
 生前身边侍,死后何必悲。生与死从来不是永恒,不枉费生而为人的机会,不畏惧死亡。
最新文章
热门文章
推荐阅读